靖水元君

大道朝天,天外有天。

【润玉中心】我,润玉,莫得感情(83-85)

这是一个大章,真是隔了好久好久,跟一直等着我觉得失望的读者说声对不起,虽然现在应该不剩几个了吧。

这章老实说,写得特别纠结,期间一度把已经构思好的内容推翻了好几遍,而这章又挺重要的,它决定着后续的基本走向,又跟第一章就埋下的线息息相关,牵一发而动全身,让我不得不慎重。

不过……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3月开始沉迷动森啦😂不能要求一个沉迷动森的人还有心思更文【喂


  83


  随着卞城王的处决之日将近,魔界各处岗哨愈发森严,不仅是禺疆宫周边,就连卞城王府,也是重兵把守,出入不得。


  鎏英躲在暗处,看着这一派山雨欲来的架势,心急如焚。


  这两日,她一直都在王宫、卞城王府及魔界死牢等要处暗中观察,但除了重兵把守之外,一切都风平浪静,丝毫没有异动。


  她期间也曾传讯润玉,到底该如何做?是否已有了营救之策?润玉只答复她稍安勿躁,只需静候应变。


  但……明日即是行刑之日,她只觉得喘不过气来,这等生死关头,如何能安心等候。


  鎏英此刻身处一个暗巷,死死盯着死牢的方向,心中热血愈炽,恨不能出去拼个鱼死网破,也好过如此徒劳揪心。


  而就在这时,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。


  鎏英骇然转身,撞进了一双稍微有凌乱发丝遮掩,带着几分戏谑之色的黑亮眼眸。


  “是你?”鎏英倍感诧异,同时暗暗松了口气。


  她认得此人,在数月前,便是他来到魔界问询灭灵族之事,也由此让她得知暮辞尚在人世的线索,他说自己是夜神的朋友。


  便是在此等紧要时刻,彦佑仍是一副懒散轻浮作态,见吓到了鎏英,他嘻笑道:“公主即便再心浮气躁,也不该疏忽自身安危啊,若我是那固城王的手下,此刻你就惨咯。”


  鎏英知他说的是事实,抿紧双唇,紧绷着脸色问:“多谢提醒,你为何会在此处?”


  彦佑挑眉一笑,手指做出一个“嘘”的动作,“此处不是说话之地,跟我来。”


  鎏英不明就里,在彦佑的带领下穿过大大小小的街道小巷,一路行来看似杂乱无章,但几番下来,鎏英暗暗吃惊。


  他二人的行进路线都恰好躲过了如今魔界愈发森严的守备,正一路向着人口混杂松散无序的市井深处行去,行来之时,还见到衣着暴露的男女当街厮混,甚为不堪。


  “到了。”彦佑虽依旧一副面色轻松的模样,却是悄然松了口气。


  鎏英随之望去,此时他二人身处之地乃是几处楼阁背处的暗巷,一排宅院较之前街低矮不起眼不说,看起来也是年岁日久,冷清破落,好似少有人居。与三教九流遍布,吵闹杂乱的前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
  但见彦佑走至一处拐角侧门前,施法捏决,便有淡蓝色的结界若隐若现,此刻略略打开,彦佑眼一瞥,暗示鎏英进入。


  内部倒是未出鎏英所料,昏暗逼仄得很,实打实的贫贱落魄,连整洁都算不上。


  此处是魔界最下等的街区,鎏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。不比天界,魔界内的魔族从来都是差异极大的,低等的魔族甚至连开智都没完全。而魔界又向来推崇随心所欲,最是看不起低等弱小,底层的魔族民生状况几何,几乎无人关心。


  鎏英环顾一圈便漠不关心收回眼神,看向彦佑直接问道:“为何带我来此?这结界又是从何而来?”


  彦佑扔给她一张图卷,摊了摊手道:“难道公主看不出,这便是你所求之事吗?”


  鎏英一愣,随即意识到什么,连忙打开图卷。


  是一副地图,清晰标出了魔界如今的各处大小岗哨,并画有数道纵横交错的避让路线,而这些路线,殊途同归,皆隐秘地通向此处。


  “是夜神大殿?!”鎏英又惊又喜,她认得出来,这些岗哨布置正是不久前她传讯告知润玉,而那时她只得到了润玉让她静待的答复,令她颇为焦躁。


  原来……原来他都安排好了。


  彦佑轻哼了一声,神情复杂地摇摇头道:“也不知他何时寻了个这样的地方,若非我机智无双,恐怕找都找不到。所谓大隐隐于市,又有结界护持,隐蔽性是极好的。”


  鎏英这才安心了些许,四处打量道:“夜神大殿竟会找来此处,真是叫人意想不到……”


  彦佑似笑非笑,打趣道:“公主堂堂金枝玉叶,自是不屑踏足这般市井污秽之地,明日待救回你父王,少不得要委屈你们在此躲上一阵……”


  说到这里,他不免心中一动,润玉身为天界殿下,自也是尊贵无比,但好似从未见过他自恃身份,比起天上那些眼高于顶惯爱以势压人的神仙,与他相处要舒服多了。


  不过想到润玉偷偷在魔界巡查奔走,找了这么个地方,还亲自布下结界,以大殿的身份来说,终究是有失体面,他便感到几分有趣。


  鎏英闻言不由连声问:“明日真能救回我父王吗?如何救?”


  彦佑却是冷不丁问:“大殿在魔界……还有其他熟识之人吗?”


  鎏英茫然摇头,“未曾听说他与魔界有何往来,此次也是我二人先行,分头行事而已,怎么了?”


  彦佑掩饰地咳了一声,“咳,没什么,随口问问。”


  但他心里却是疑问更甚,既无其他熟识之人,那为何润玉对这些时日魔界发生之事如此熟悉,就像是亲眼见过一样?


  “大殿说,如今这魔界,只有一个人能找到暮辞。”


  “他之所以被那固城王利用,皆是因固城王允诺他,倘若助其夺得魔尊之位,便以秘法相助,延他数百年寿命。”


  鎏英不禁瞪大眼,延寿命……一切她想不通之处此刻已是大白,鎏英心神俱震,她如何不清楚,暮辞此举,也并非真的贪图寿命,而只是想为他们搏一个将来……


  恍惚中听到彦佑又道:“时间不多了,公主有何话等找到他再说,如今固城王赶尽杀绝,他只怕因不愿拖累你,打算躲在某处了此残生。”


  “你回想一下,魔界有哪个地方,是只有你二人知道,对你们有极大怀念意义之处?”


  84


  天界所派精兵已驻扎在忘川附近的极枭峰两日,润玉才像是刚想起一样,姗姗来迟。


  虽夜神一向在天界深居简出,但要说这天界有不认识他的神仙,也算凤毛麟角。


  守门的天兵自是一眼认出来人正是此次领兵的夜神殿下,只是相比于印象中的清冷温雅,如今一袭黑色劲衫的他有种凛然肃杀之感,与兵营的兵戈之气倒也相得益彰,确有可当一面的统帅之势。


  两位守兵对视一眼,皆姿态端正了些,躬身行礼,“拜见夜神殿下。”


  润玉微一点头,沉声问:“这两日可有军令降下?”


  守兵老实作答:“惊鹏君只吩咐照常操练备战,并无其他命令。”


  润玉略略点头,不置可否。


  那两位守兵对视一眼,似是有些犹豫,却又终是下定决心般上前,偷偷摸摸低声道:“殿下,前两日刚到的时候,惊鹏君与燎原君似是吵了一架,而后燎原君气冲冲离开,现在还未回来……”


  另一位也点头补充道:“是啊是啊,惊鹏君只设了一间主帐,这两日一直在内,无事不出,居然不曾给殿下您设账,当然,燎原君也没有。”


  二人自是听说过夜神很可能将执掌五方天将府,故而趁机将这段时日传出的惊鹏君对夜神不敬之事上告,想借此攀上高枝。


  然而却不料夜神并未发怒,只是语气微冷地道:“不可妄议主帅。”


  两位守兵倏忽感到一阵莫名凉意,顿时惶恐地低头告罪,再不敢多言。


  润玉踏入主帐内时,惊鹏君想是已接到消息,正站立正中等候,一身凌厉铠甲笼着阴寒之气。


  润玉笑了笑,道:“一路劳顿,辛苦将军了。”


  惊鹏君冷着脸有些僵硬地行礼,“不敢。”


  默了默,他眼神一厉,语气有些冲地问:“燎原君在哪?”


  润玉笑容不变,似是很有耐心地温和回道:“自是在他该在的地方。”


  闻言惊鹏君面上浮现几分怒色,接下来的话更是不客气,“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?此番派兵魔界难道是儿戏吗?”


  润玉却是慢条斯理地反问:“旭凤已至阴墟数日,将军可知,他会遭遇些什么?”


  惊鹏君未料他居然这般直接提及此事,方才质问时的怒意收敛了些,却是心中多添几分愤慨。


  在他看来,夜神此问,是作为胜利者的炫耀嘲讽,有些杀人诛心了。


  见惊鹏君不愿回答,润玉不以为意,却是笑容微敛,沉声道:“世人皆知,阴墟乃极易影响心神引人堕落的险地,皆因其地气特殊,就算是修为再高的神魔也难以抵抗,但这地气从何而来,却至今仍是谜。”


  惊鹏君剑眉紧皱,没有说话。


  “从阴墟内安然出来的前辈,古往今来虽然不多,却也不少,但他们无一例外,皆无法对自身的遭遇准确描述,甚至,会出现完全冲突的说法。


  “他们只是说,需始终保持意志坚定,心中清明,方不会被心魔所迷,而的确有人经过一番洗炼之后,脱胎换骨成就非凡,于是,说阴墟也是一处极端修炼之所的传言也流传开来。”


  润玉说到这里,看向惊鹏君,压低了声音问:“但若真是如此,始终保持清醒的人,又怎会对自身遭遇无法尽述,就算充满错漏矛盾,仍旧深信不疑,认为是真的?”


  难言的寒意从心底泛起,惊鹏君脸色难看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
  润玉轻叹了口气,“曾有一位上神,与人交战时无意间坠入阴墟,而与传言不同,他只见到了一片混沌,有两种极端矛盾的力量充斥着整个空间,一者混乱,一者秩序,互相交融,对抗分明却又难以分割。他见到了许多幻象,模糊了真实边界,模糊了生与死。”


  他忽然莫名地笑了笑,道:“或许因他是个神识不完整之人,这种‘残缺’令他无法对侵入身体的一些力量做出反应,但他倒是意外获得了一些感知,它们在互相争斗,互相蚕食,但同时,它们也想找一副能承载它们力量的躯体。”


  “若是找到了,或许它们就能打破现有的平衡,分出胜负。而届时,这天地间将发生如何翻覆之变化,皆未可知。”


  帐内陷入片刻寂静,惊鹏君只觉今日所听到的这些,简直难以置信,匪夷所思,他下意识问:“这些说法从何而来?为何我从未见过任何相关记载?”


  润玉微微挑眉瞥了他一眼,惊鹏君忽然觉得自己似是问了个蠢问题。


  润玉接着道:“所以,回到方才的问题,你可知旭凤去了阴墟,会遭遇什么?他不是无意闯进去,而是要服刑十年,在此前,也从未有过如此身份的上神进入那里。”


  他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,意味深长地道:“将军,你的火神殿下,可能回不来了,即便回来了,也不再是你熟悉的火神。”


  这一句,听得惊鹏君豁然抬起头来,脸上杀气浓溢,他死死盯着润玉,眼中怒意炙盛,冷斥道:“你很得意是吗?人道夜神温厚良善,但他们却不知,他连对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如此狠手!”


  润玉微微眯起眼,并未反驳,只是平静地道:“将军看来是信以为真了。”


  眼见惊鹏君更加难看的神色,润玉轻笑出声,略微凑近脸庞低声道:“怎么燎原君几番解释,将军从来不信,我只是随口编了个故事,将军就信了呢?”


  ……编故事?


  惊鹏君此刻满腔的愤恨竟是像被生生掐断一般,堵得他胸中憋闷不已,一时之间不知做出何种反应,只能呆立在原地。


  他与夜神此前并未说过几句话,离得最近的一次,还是许久之前火神失踪时,忘川边界有异动,天帝便命夜神代为领兵前去魔界镇压,只是后因火神及时回归未能成行。


  那时远远一见,便觉得夜神与传言有所不同,那种似是久居上位的镇定自若,完全不像是从未掌过兵,或许那时,他心中便埋下了火神殿下将会被夜神取代的隐忧。


  然而此刻真正直面夜神,惊鹏君才深刻感觉到,何为深不可测。


 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?他说的这些有几分真假?他是在讽刺他轻信,还是在警告什么?


  惊鹏君眼中几番变幻,却见润玉又恢复成初进帐时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,让他有一瞬间的怀疑,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皆是错觉。


  润玉微微一笑道:“时间不早了,将军还是好好休息一番,毕竟明日,还有一场硬仗。”


  说完,他也不看惊鹏君有何反应,却是利落一转身,便离开了主帐。


  这一夜,惊鹏君心神大乱。


  85


  翌日,魔界刑台已是严阵以待。


  错落林立的石柱拱卫着正中满是玄铁链盘绕的刑台,四周皆是万丈深渊,而在正中,被异制锁链五花大绑的卞城王垂首跪于台上,形容憔悴,透着一股死志。


  固城王端坐于高座上,凝神等待着,如今整个刑台外围已被层层包围,似是下定了决心,要让那来者有来无回。


  润玉携着惊鹏君,仅仅二人,穿过兵戈相迎的魔兵兵列,又沿着两侧皆是深渊的窄小栈道一路行至刑台之前,空中有一种一触即发的凝滞,固城王神色端肃地看着他,并未有所动作。


  天界所派天兵已至忘川两日,固城王自是早已收到消息,但他不知为何这夜神要等到今日才出面,而且竟不多带点人,他倒是要看看他究竟弄何玄虚。


  固城王笑着开口,“不知夜神殿下今日到此,有何贵干?”


  润玉轻轻一叹道:“自是来阻止卞城王含冤而死,不让魔界发生痛失良将而致真凶逍遥的惨剧啊 。”


  固城王面色微变,但很快镇定下来,“哦?夜神之意,是本王昏聩无能,抓错了凶手?”


  润玉单手背在身后,身姿挺直,闻言摇了摇头道:“非也,只因真凶狡诈,浑水摸鱼,连固城王都被蒙骗了。”


  固城王眼中精芒一闪,“本王倒是不知,夜神对魔界之事这般了如指掌?那你不妨说说,真凶到底是何人?”


  润玉环顾了四周一眼,待气氛更紧张几分时,才气定神闲地道:“这是魔界内务,天界本不便插手,只因此事背后所牵系,涉及数月前与天界有关的悬而未决的一桩公案,天帝这才派本神出面一查。”


  “是何公案?”固城王面带不解,“魔尊被暗杀一事乃事出不久,为何会牵扯到数月前天界之事?”


  润玉淡淡一笑,“这就是背后之人狡诈之处了,数月前穷奇无故闯入天界,当时本神不慎被带至魔界,与穷奇相处一段时间,便发现他是被做了手脚,受人指使才在神志不清之时乱我天界。而后来,天帝一番查证,才查出一些端倪。”


  固城王搭在座位扶手上的手捏紧了些,不动声色地问:“那,可查出是谁做的手脚?”


  润玉露出惊讶之色,直视固城王,“穷奇居然说是固城王您下的手,您说,这岂非可笑?”


  固城王面色一凝,眼中微露古怪之色,沉默了片刻,他点头道:“是很可笑,本王为何要这么做?”


  “是啊。”润玉也点头道:“穷奇还说,固城王早有狼子野心,想对魔尊取而代之,此次魔尊遇刺,便是固城王借刀杀人之策,实则想除去两位大敌,独揽大权。只是本神认为,这才是背后之人想要误导之处。”


  固城王皱着眉没有接话,润玉继续道:“自天魔二界签订和约以来,固城王所立之功我天界有目共睹,自不愿轻信,只是碍于证据不足无法确定背后之人身份。今日对卞城王的处决,本神认为不妥,如此草率再损一位大将,恐对魔界是祸非福,乃是放任幕后祸端坐大,还请固城王三思。”


  固城王闻言,却是笑了,“穷奇在六界兴风作浪,乃是各界皆欲除之而后快的公敌,它的话,如何能信?本王倒是觉得,若是有这幕后之人,与此次卞城王谋害魔尊也并无联系。本王并非针对卞城王,而是那暮辞以灭灵箭暗杀魔尊无可推卸,众所周知,暮辞与卞城王府关系甚密,若非卞城王暗中指使,他为何会出手?”


  润玉不赞同地摇摇头,“固城王这么想,可见那幕后之人实在隐藏极深,暮辞会出手,皆是受了他的蒙骗,既除掉魔尊,又令卞城王有口难辩,一石二鸟,可谓心思狠毒。”


  固城王经润玉这一番辩说,只觉十分烦躁,他清楚内情,只是某些事情不可能站出来承认,这夜神一口咬定皆是那幕后之人所为,他虽极为怀疑是夜神故意编的说辞,却也无法证伪,若今日再急着要处决卞城王,恐叫人觉得他是在掩盖什么。


  皱眉深思片刻,固城王缓缓开口:“夜神所说,皆是你的推想,倘若真有这幕后之人,本王倒十分好奇,究竟会是谁?”


  润玉笑道:“固城王如此说,那是赞同今日处决卞城王一事暂且搁置了?本神有这般猜想,自不是空穴来风,而是确实有证据表明……”


  说到这里,忽有一道劲风直射润玉后心,他尚未及有所动作,却见在身侧一直一言不发的惊鹏君一个闪身,手中长枪挡向来袭之物,发出刺耳的兵戈交接之声,润玉旋身挥出淡蓝色的灵力光幕,与那物之上附着的灵力相抵,一声低沉的重物落地声后,在场众人皆见,那偷袭夜神之物,是一支黑色的长箭。


  润玉没想到惊鹏君竟会出手为他挡箭,不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惊鹏君冷着脸默然不语退后,并不理会他的目光。


  润玉俯身执起那箭端详一番,不由惊呼:“是灭灵箭!”


  固城王惊了惊,站起了身,不待他疑问,润玉若有所思道:“看来这幕后之人,是按捺不住了。”


  看向润玉手中极为熟悉的灭灵箭,固城王心中也十分震惊,这出手之人难道就是逃走的暮辞?夜神为卞城王解困而来,若是暮辞,自是不会受卞城王之命对他下手,难道……


  真的有一个幕后之人?!


  润玉不动声色细细观察固城王的神色,微微皱了皱眉。


  事出突然,又疑点颇多,在场之人一时皆无人开口,便在此时,一阵飞沙走石强掠而过,掀起地动山摇,刑台周围的魔兵不由被强大的灵力波冲击得东倒西歪,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时,空中的乱流之中,惊现一只背生双翼面目狰狞的巨兽,一身墨色的羽毛如钢刃般折射出幽冷的光泽,无形而庞大的压迫感笼罩着整片空间。


  固城王瞪大双眼,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态的发展,“穷奇?”


  润玉也抬头望向空中,冷声道:“穷奇,你竟然逃出了天界的封印!”


  穷奇以兽型姿态强势降临,通身皆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气势,他大力扑扇着双翅,将刑台折腾得一片狼藉,硕大如铜铃般墨绿双眼低垂着看向润玉,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声。


  “无知小儿,你穷奇爷爷岂是天界那纸糊一般的封印能困住的?”


  润玉嘴角微抽,有种翻白眼的冲动。


  穷奇恶狠狠地道:“你们这些天界魔界的阴险小人,今日既撞到本座手上,本座便要杀得一个都不留!”



轻松小剧场:

彦佑:曾经你叫我小甜甜,现在竟然背后有了别人,嘤嘤嘤……

润玉:没有。

彦佑:真的吗?真的没有别人吗?

润玉:没有叫你小甜甜。


固城王:夜神是哪里来的证据?

润玉:穷奇说的,穷奇说的,都是穷奇说的。

穷奇:?天降飞锅……明明都是你自己编的!

润玉:无知小儿,嗯?

穷奇:……天上景色真好。


回顾了下前面的篇幅,好像只有在惊鹏君面前,玉鹅摆的是一副反派脸,emmmmm,为他默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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